“你当我会算命和读心术?我怎么可能知道会考什么题目。”陈清让瞥了她一眼,“但知识点不就那些吗, 就只是稍微变来变去,万变不离其宗。”
他怎么能把这句话说得这么轻松的呢?
“你知道你这话说的比会算命和读心术还邪乎吗?”计嘉觉得自己的大脑和陈清让的脑子在学业方面并不在一个维度里。她视线落在陈清让的头发上,如果可以真的想看看他的脑袋构造是什么样的。
陈清让注意到了计嘉的视线, 他自动她这句话归类到崇拜的分类夹中。不由地挺直了后背,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说了吗, 你有什么不会的你就问我。”
计嘉有些迟疑地把自己的错题本推到了两个人之间,有些顾虑地指着上面的题目:“这道题。”
他言出法随,和之前简直就是两个人。
三分钟之后,计嘉明白了,突变的只有对她的态度,其中并没有包含讲题风格。
“别学了,没开发的脑子能买个好价钱。”
“去死吧。”
最后以计嘉的气急败坏撕破今日份和平的虚伪假象。
下午数学考完就能直接去吃晚饭了,蒋晨茜想去外面开小灶,计嘉考完试回到教室的时候她正缠着魏姚菲陪她一起去,计嘉拿着笔袋和水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边,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她将自己的课桌扯回了原位。
陈清让比她还早回来,他打着哈欠,眼角挂着生理眼泪。徐恒易从斜后方戳了戳他的后背:“你填空题最后一个答案是什么?”
陈清让:“不记得了。”
徐恒易:“得了吧,你这个脑子把整张考卷背下来都可以,说说嘛。”
陈清让还是没说。徐恒易不死心,正巧看见劝说魏姚菲无果回来的蒋晨茜:“哎,你数学填空题……”
说一半,徐恒易突然就不说了:“算了,和你一样我才应该哭。”
瞧不起谁呢?
蒋晨茜原本就因为今天晚上没人陪吃饭不开心:“徐恒易,你社交软件的头像是你自己吧?嘴真招人嫌。”
计嘉不明所以,倒是听见旁边的陈清让在笑。
计嘉好奇:“笑什么?”
他这回倒没有卖关子:“徐恒易的微信头像是她家养的狗。”
原来是狗啊。
计嘉听明白了。
徐恒易自己都反应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有点气急败坏:“蒋晨茜你现在挺会骂人啊,骂人都不带脏字。”
蒋晨茜得了嘴巴上的便宜见好就收,没再搭理他。
那头蒋晨茜没喊动魏姚菲,回到座位又想劝说计嘉,可计嘉每天晚饭几乎都不怎么吃,就是吃也不会吃那些重油重盐的菜。
可她今天想吃街角那家串串。
无言地盯着计嘉看了许久,计嘉叹了口气。蒋晨茜下巴抵在计嘉的桌上:“计嘉,你不会今天晚上又不吃饭吧?”
她确实不太想吃,一来是天热没有什么胃口,二来是她自己包里有低卡的谷物蛋白棒。
蒋晨茜不觉得是计嘉囊中羞涩,但是她好像真的很少吃什么买什么。现在是高中时期,好像没有必要特意减肥。
她随口一问:“你爸妈不会也没有给你零花钱用吧?”
确实没有。
爸爸这个角色在计嘉的人生里是空白的,至于计芳华别说是给她零花钱了,以前她还有平面模特工作的时候甚至还要给计芳华钱用。
沉默在这时候好像变成了默认,计嘉银行卡上还有一部分以前存起来的钱,虽然赔付违约金是杯水车薪但日常开销还是够用的。
斜后方的徐恒易还在对着答案,计嘉看着像小狗一样趴在自己桌上的蒋晨茜,她其实有点吃软不吃硬,谷物蛋白棒不会立马就过期,其实陪她一起去吃饭也可以。
正准备答应的时候,一只手落在了她的桌上,指尖轻扣桌面。计嘉扭头顺着那只手望过去,正好看见陈清让收起手机,他朝着后面的徐恒易说:“别对答案了,越对考越差。”
徐恒易跟着起身,连忙呸了好几句:“不吉利,我拿厕纸给你擦擦嘴。”
计嘉下意识伸手去摸桌兜书包里的手机,屏幕亮起,在锁屏上有一条未读的信息。
【你收到一笔转账。】
计嘉立马回头看向教室后门,他照旧一副世界中心的模样双手揣在裤兜里,任由旁边的徐恒易怎么闹腾都波澜不惊。
计嘉收了钱之后,对上蒋晨茜的目光:“走吧。”
月考进行了两天,周五上晚自习的时候陈清让被叫走去登记分数了。徐恒易占了陈清让的座位在和旁边的男生玩纸牌游戏。
和陈清让一起去帮忙的班长提前回来了,说是数学已经出成绩了,全年级就一个满分,是陈清让。
班级里没多少人感到意外,倒是计嘉哇了一声。
这声哇被徐恒易听见了,他一脸骄傲地开始显摆,好像说的是他自己一样:“他以前参加奥数竞赛的,考得不好才奇怪。”
陈清让书架上那些奖状证书就是这么来的,但现在看他每天和自己一样上下学好像不比了。
计嘉:“现在没竞赛了吗?”
徐恒易弹了弹他那一手臭牌:“他大学想学的那个专业奥数竞赛不保送,他就不想继续学了。”
想想邓莉那样的人,再看看陈清让,计嘉倒是有点好奇陈湛林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遗传陈清让这么高的智商。
周末的作业已经发下来了,计嘉正写着题目陈清让也回来了,一巴掌拍在徐恒易后背上丝毫没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