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恩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头就是李清?rdquo;
是的。rdquo;顾尔临之前就觉得老人很古怪。
他总是在织毛线帽,帽子的款式还和平安的帽子一模一样。
顾尔临猜测,这应该是李清年迈时一人守在寺庙中,用来寄托对家人的哀思的一种方式。
谜底就在门内。
老人的这个园子,方方正正的被白墙围住,每当人靠近这里时,总会感到一种沉重的压抑感,就像是有块石头压在心脏处,令人心情沉闷。
众人走进院子,脸上全然没有要出世界的喜悦。
老人不在院子里,房间的红门里传来声响,于恩走近了些,靠着红门侧耳听了下,然后指了指门内,示意老人就在里面。
顾尔临走上前将红门推开。
屋内光线依旧昏暗,双眼逐渐适应光线,他们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衣柜旁,似乎在衣柜里挑选什么东西。
老人的手颤巍巍的发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衫,摆在床上。
那是一件棕色的老式上衣,虽然款式老旧,但是从布料上看,应该是早年间富人家才穿的上的精锻衣衫。
顾尔临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叫了一声:李清。rdquo;
老人身形微震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整理衣衫。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柔的抚摸着衣衫上的褶皱,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衣服,穿在身上,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眼皮上的皱纹皱在一起,看起来既丑陋又温和。
一月六日是平安的生辰,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换上最整洁的衣衫,去见自己的孩子,然后拍上一家全家福。
李清很重视这一天。
可如今平安二人早已去世,他怕是再等不到照全家福的时候。
大家都意识到这一点,没人再出声打扰李清。
直到李清换完衣服,想要走出大门,顾尔临一个侧身堵在他身前,不由分说的将毛线帽塞在他手中,说道:这是阿安送你的礼物。rdquo;
李清终于有了反应,他低着头看着毛线帽。
帽子上残留着斑驳的血迹,黑色的帽子看不清血的鲜红,却能在手上留下粘腻的血液。
毛线帽是从阿安头上割下来的,那是阿安的血。
李清拿着帽子,像是变成了石头人,一动不动,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他怎么不动了?rdquo;
游戏应该可以结束了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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