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之后我开始与她们一同干活了,她们都是熟练工,刷起来又快又干净,于我来说就是折磨身心肉体的行为了,用了两个小时刷了一只马桶,不行,实在受不了了。上前对绿儿说:“你们想不想不费力刷马桶”
“不费力怎么刷”绿儿疑惑的问我。
我看那条河,到这个院落后有两米多高的落差,俨然形成了一个小瀑布,落将流水势能转化为旋转动能是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几段长短圆木棍,结实的绳子,几片木板,再加上几个马桶容积大小的刷子就可以了。
我向绿儿解释我的想法,她似懂非懂的却是很兴奋,若按我的方式能成功,她们就不用每天一下一下用力的去刷马桶了。
“偏院正在修建二公子十四妾的花房,我跟那干活的木匠相熟,可以要到你说的东西。”前几天见的二公子十四妾,一天一个也得两星期轮一遍。
第二天绿儿就带来了我要的材料,还有一些工具,意外的是她还拿来了些铁丝,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动手组建。选了根粗长的圆木棍做主柚,在小瀑布中间固定两条长绳,长绳中安装两个铁环,木棍从中穿过,裁制了几块大小相同的矩形木板,按不同角度钉在粗木棍上,水流冲击木板,带动木棍旋转,木棍两头安装上两个大号刷子,再用几个木棍做支撑固定旋转轴,若有用更多的材料,我能组状个水利发电机。
五个人一起动手,不到两个小时就安装完成。我们拿了个马桶试验,将马桶推进旋转的刷子中,水流冲击马桶,不到一分中就洗干净了,我觉得拿着马桶推进刷子里太费力气,又做了个固定马桶的支架,这样只要将马桶套在支架上垂下的铁圈中,然后向前推进刷子里就ok了。
绿儿四人都很兴奋,“非儿姐姐真神奇”东儿这小姑娘兴高采烈的跳着叫着。
这个装制两人操作足以,一人守一个刷子便可,她四人轮班干活,我说我要维修刷子为由,不去碰马桶。无事时就扎大刷子,空下两人时,那两人也帮我做刷子,我的生活一下变得轻松多了,好在这个臭地方几乎没人来,这就成了我们五个人的秘密。唯一遗憾的是,这里味道不好。
我问绿儿有没有出过戴府,绿儿说这里进来的人很少能出去,进来时就签了死契,除非死着出去,戴府对下人管的十分严格,好似与戴府家的生意有关,戴府家是开铁矿的,还与朝廷合作,等等云云。
这样悠闲的日子还不错。
第一卷4初见安相卿
日子过的确实悠闲。只是很无聊,没有电视电脑,电话电邮,一切熟悉的东西都不见了,那十多年的苦读换来一纸文凭,辛苦工作的成绩,我前半生的努力啊于这里来说毫无用处。想出戴府,我一个下等下人都不许在府走随意行走,出去就更谈不上了。官果和甄惜去了皇宫,那里应该很美吧,至少不用刷马桶。为什么我一进府就要当下等下人呢,看来哪个社会都是看重外貌的。在这种男权社会尤为严重,脸上的过敏反应还没消失,愁啊,坐在一边看着绿儿们刷马桶,唉声叹气。
日出,刷马桶,日落,睡觉,明天接着刷。
又是一天,大清早,收马桶,我们赶着马车,光线明媚,迎面走过了个俊美男人,穿着一身墨绿长衫,交会而过时,看到他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当他抬起眼的时候,泼墨的眼睫像是刚买的刷子,整齐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双眼似墨,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之一瞥我就断定,这是我喜欢的类型。看着他的背影,只一根墨绿簪子绾着发,步伐稳重渐行远去,心中暗道:美男回头,再让我看一眼。
我问绿儿:“刚过去的那位公子是谁”
绿儿笑着说:“好看吧,那是安公子,戴老夫人的娘家侄子。”绿儿变得兴奋起来:“安公子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是和京城相府千金订了亲的。听说那相府千金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人家才子佳人你兴奋什么。不接绿儿的话,一行人继续走着。这园子虽大,正主子没多少人,其中戴二公子的姬妾占了大部分,除正夫人姜氏,还有妾十六人,妾里有大家闺秀,也有戏子花魁,有嫁了几次的少妇,也有新收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真是各色人等一应据全,
突然想起以前和一个特帅的男生聊天,他开玩笑的说:“佳丽三千太多,我的后宫要有144人就足以。”我问他:“为何是144人”他答:“先按属相分类,每种属相中按星座各选美人一位,共计144人,便可尽得人间精华,你是什么星座的我给你安排一下。”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思想有多远,请你滚多远。”
这戴二公子照某人的想法来说还是很禁欲的,想到这儿笑了笑,快收完了马桶了,这时走到一处荒凉园子外面,绿儿督促东儿和西儿加快脚步,我便问绿儿:“为何每次走到这园子外面你都要快走有什么事儿吗”走过那园了后绿儿才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莲园以前依次曾住过三个二公子的夫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状恐怖。后来这园子就不住人了,听说这里面有鬼,都没人敢进去。”
“原来是这样。”我可不相信什么鬼,若说有鬼也是人心里有鬼。那园子虽荒了,可我从门缝中看到那园子里有一处小池子,那上面开着几片莲叶,风景甚是不错。
当夜二更天时,只身一人起身,一路小跑到那绿儿所说有鬼的莲园,还好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怕被护院家丁发现,一路闪躲,终于来到了莲园,园子想是荒着并没有锁门,月光如水,映着池中的荷叶,秋天了,几株梧桐树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不时落下几片叶子,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青草的味道,院中小楼修砌雅致,虽有些失修破损却添增了几分萧索美意。
进屋找了处临窗的地方坐下,看着窗外曾花团锦簇后的落寞,仿佛在说人生繁华似锦都是假像,这间房子里死过三个女人,死后什么都没留下,月光照在荷叶上,那月光也曾照在过无忧无虑盛开的荷花上。花败了,谁记得你曾娇艳绽放过
寂寞啊寂寞,孤独啊孤独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吟了一首相见欢应着园中的景致最是契合。
无聊啊无聊,“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无聊的唱着歌,忽然听到身后有响动,心中一惊,难道这里真有鬼是鬼还好些,是人更麻烦。
没有回头,轻声问道:“是谁”莫非这屋子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人在了
脚步声近,是人,我立时转身看他,道:“是你。”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路上见到的安相卿,此时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和他俊俏的脸上韵发着银白光芒,霎时让我觉得他宛如画中之人,微风吹过,额前的发丝舞动,衣带飘扬心脏不小心跳错了一拍,两人眼神碰撞,他眼中带着探究,缓缓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知道而以。”
安相卿突然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我脸上蒙着布,他能看出什么
过了半响他突然道:“今天是灵儿的忌日,三年前的此时,逆于菏池,现在,没有人记得她了。”
“灵儿是戴二公子的夫人”我问道。
“是原来的七夫人,现在他有了新的七夫人,或许再想不起灵儿是谁了”他冷冷淡淡的说着,“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真是应了景,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做的,可解释起来太复杂,“我随口说的。”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踱走向院中,回身道:“你很特别,是哪边的下人。”想来是看出我穿着最次等的下等下人的服侍。我即便是下人,也得在帅哥面前称足面子,头一仰、胸一挺,傲声道:“我是刷马桶的,有空来玩,在园子最西处。”
安相卿冲我一笑,玩味的说:“刷马桶让你自豪吗”
我马上换做气势领然之势,大有我不刷马桶谁来刷马桶之豪气,:“别瞧不起刷马桶的,刷马桶不是羞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卑贱的工作,只有卑贱的人格任何工作,只要我们对它有绝对的尊崇,它就具有至高无上的神圣性,没有一件事是卑贱的、可耻的。”
“你……真是奇特的下人。灵儿妹妹若是有你的豁然,也不会早逝了。”说完轻叹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非,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安相卿。”
“认识你很高兴。”认识帅哥时我都很高兴。
第一卷5没有实现的约定
找了个地方和安相卿一同坐了下来。
“你刚才唱的那两句歌曲调和歌词都很独特,能再唱一次吗”他问。
刚才唱了两句的月亮惹的祸全部的歌词要是唱给他,会不会认为我在唱滛歌,毕竟他是古人,表达的太露骨他会怎么想……
“给你唱另一首吧,我喜欢的一首歌。”我道,他温柔的看着我,微微一笑,:“好。”
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唱什么歌呢就这首吧,白色羽毛
庭院中你栽种的法国梧桐
迎着风弥漫着你离开的苦衷
公园里那吉普赛的儿童
给我个神秘笑容
一股莫名的感动
命运相同
墙上依旧悬挂那幅候鸟越冬
这房间我看不出什么被移动
白色的羽毛飘动
尘封的过去解冻
不再去重温旧梦
是我的一贯作风
白色的羽毛被风吹动
静静的飘落人群之中
我目送你的珍重
表情里没有笑容
白色的羽毛飘动
轻轻的飘向天空
留不住你的时空
我选择就此放松
羽毛在我的手中
那伤心没有想像的重
我始终不够冲动
对于梦
我的声线底沉,和朋友k歌合曲时我都唱中低音部,这首歌正适合我的声线,一曲完毕,安相卿半响没动静,这人,即便什么也不说,也会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歪着头看向他,用眼神细细描绘他侧脸的轮廓:前额宽广饱满表明其前额叶皮质的进化发展水平越高,大脑前额叶皮质是理性、意志力和组织能力的中枢,它能够造就伟大的领导者,凡是大脑前额叶皮质生理机能活跃的人都具有惊人的情绪控制能力、组织能力、预见能力和分析批判能力;鼻梁高挺,呈现完美的流线,没有一点瑕疵,从眉骨和眼角间开始高起,直到鼻尖,刚好70度,多一分少一分都称不上完美,面相书上说这样的男人正直且有追求;唇型饱满完美,不厚不薄,显示出恬淡自适气质;人中长而深刻,人中关涉到人体两个重要的经脉,人体从前阴和后阴的中间叫汇阴岤,从汇阴岤的里面延伸出一条经脉,这条经脉至关重要,叫督脉。这是我们人体的一条大阳经,而且是最重要的阳经;从前胸正中线一直上来,到头部这里也有人体的一条重要的阴经的脉,实际上人中是人体两条最重要的任督二脉的交汇处。在古代这个岤位叫“寿宫”,就是说长寿与否看人中;还有叫“子停”,就是将来后代的发育的情况如何也要看人中,就是说这个阴阳两条经,实际上人中这个岤位是阴经和阳经的沟渠,就是看阴阳交合的能力如何。看来他性能力很强,嗯,很强,天哪我在想什么。
马上收回目光,他察觉出我的动做,转身看向我;“这歌真好听,好似不是宁国的歌,留不住你的时空,我选择就此放松灵儿走了三年,我也该放手了,法国梧桐和吉普赛是什么”
两条黑线,这怎么解释,“法国梧桐是种我家乡的梧桐品种,吉普赛是个小村子。”
“原来如此,在下寡闻了。”安相卿道。
风吹了起来,不一会儿天空开始飘雨,我们又一同折回那古色古香的破败小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东方渐白。
“我带你走可好”安相卿问我。
我的大帅哥,你太善良了,我终于能出这变态戴府了。心中乐开了花,面上无表情,盯着他的眼睛道:“好。”
“明天夜里二更,你来这里,我不方便向戴家人开口要奴仆,但偷偷带你离开还是可以的。”
“好”我道。
将要分别,他好像也不舍,又对我说:“明日二更,我等你。”这帅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还好他没看到我的脸。
我用力的点头,回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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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闪躲,平安的回到了我的那小破屋,绿儿刚起,见我进屋道:“你进去干什么”
“我如厕去了。”
“如厕还那么高兴。”绿儿疑惑的说,我脸上蒙布她都能看出我啥表情,强。
“便的好就高兴。”嬉笑着回着他的话。
五人快速的吃完饭,驾着装马桶的车开始行动,天空哩哩啦啦的下着雨,一共四把油纸伞,都是很破的那种,我和绿儿共找一把,她敲着木鱼,我给她打伞,想着今天就是我最后一天在戴府刷马桶的日子,心中异常激动,转念想到就要离开绿儿她们了,有些难过,都是可怜的孩子,若无意外在这里刷马桶刷到终老都有可能,又一想我出去发达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