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到弟弟红着的耳根,也没让弟弟看到自己染上绯红的脸颊。
夏星辞拿来了凳子放在花洒下,她扯着那件要掉不掉的裙子进了浴室。
门一关,手松开,裙子滑落。
夏安然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有些感慨。
她和弟弟都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可现在的她确实太瘦了,瘦到那双眼睛放在脸上都觉得大得吓人,面容呆滞,哪里有之前的风采?
状态看起来像中年似的,她都快忘记自己才不过二十八岁。
“老娘还青春呢,离开季寒也不算什么。”
她自负说着,胡乱擦了擦额前的碎发,打开了花洒。
站不稳,就连脱内裤都是小心翼翼的,手扶着墙慢慢弯腰。
怀孕让身体水肿,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非要给季寒生个孩子不可?
大概是季母总在她耳边催促,加上他的亲戚时不时在她耳边絮叨,日日夜夜念着。
“季寒现在事业有成,未来亨达,只可惜哦,连个孩子都没有。”
“现在的男人,没孩子怎么稳住,就不怕他被别人抢走?”
“抓紧点,现在年轻,该生就生了,免得以后想要都没有。”
……
话听多了,不知不觉陷入自证陷阱。
她想成为合格的太太,不想成为拖累。
现在才发现这些都是枷锁,困在自己的身上,就连洗个澡都要依靠外人。
每次想这些的时候,她的脑子总是乱糟糟。
站起来擦沐浴露的时候,一个没抓稳,花洒脱了手,朝着四面八方喷着水花,夏安然想抓着管子把它扯回来,被水射到了眼睛。
看不起,慢慢往前走,没注意旁边就是凳子。
脚拇指踢到凳腿那一瞬,浴室就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
声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弟弟的破门而入。
“怎么了?”